党的十八大以来，全国文明城市创建工作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指引下，着力增进民生福祉、塑造城市人文魅力，助力城市环境面貌和群众精神风貌不断改善、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2022年习近平总书记又在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统筹推动文明培育、文明实践、文明创建，推进城乡精神文明建设融合发展这一目标，实施文明创建计划，推进文明建设融合发展，成为推动城市经济发展新的着力点。”

文明城市的社会和旅游影响中，被评为文明城市的地区通常具有城市环境整洁、市民素质高、社会秩序良好等特点。这有助于提升城市形象，增加游客对该城市的好感度，并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发展。文明城市对旅游业的带动作用中，文明城市的宣传和推广能够增强游客的旅游体验，增强他们对城市的认同感和满意度。这种积极的形象带动作用将有助于吸引更多的游客，促进当地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政府在制定旅游产业政策时的考虑中，为了促进旅游经济的增长，政府在制定旅游产业政策和规划时需要注重空间溢出效应，加强邻近地区旅游企业的合作与交流，推动旅游生产要素的跨地区流动和集聚，从而提升资本和劳动的空间关联效应。政府应通过政策来推动各行业的合作与协调，以确保旅游业的可持续发展和区域经济的协同增长。

图1 研究框架

三、模型与变量

模型如下：

其中：表示市年的人均国内外旅游收入，表示市年被评为文明城市。表示时间固定效应，表示在市一级的地区固定效应，表示其他影响因素。

四、实证分析

首先进行了基准回归，可构建基准回归模型如下所示：

如表1列（1）所示在不加入固定效应和控制变量时，发现文明城市评选使得国内旅游收入每年增加9989元/人。列（2）加入固定效应后发现旅游收入每年增加2345元/人。列（1）列（2）说明文明城市对旅游经济影响具有促进作用。但列（3）加入控制变量后结果显著为负，表明文明城市对旅游经济影响具有负面影响，基准回归如表1所示。

双重差分法的前提之一是满足平行趋势检验，即文明城市评选之前，控制组与处置组应当没有差异，具有共同的趋势，且时间的变化也不会造成系统性差异。本文利用事件分析法检验模型是否满足平行趋势，构建模型如下所示：

其中，是一系列的虚拟变量，当距离市文明城市评选开始实施年份年时，这些变量等于1。为市开始实施文明城市评选活动的时间，。其他变量与公式（1）定义相同。将开始实施文明城市评选前1年作为基准，该模型为我们提供了检验平行趋势和每年政策效果的机会，如果满足平行趋势，则政策实施前的回归系数不显著。结果如图2所示，在文明城市实施之前，估计系数均在0附近，实验组与对照组城市在事前不存在显著差异，本文的研究满足平行趋势假设。而文明城市实施当年以及之后的4年，虚拟变量的估计系数均显著为负。证明文明城市评选使得旅游总收入上升，并在当期表现出影响。

图2 平行趋势检验

尽管本文已经验证了平行趋势，但实验组与对照组仍可能存在不同的时间趋势。也就是说，我们的回归结果可能与未观察到的时间趋势相关，这可能导致回归结果估计的偏差。为此，我们在基准模型（1）中进一步控制线性时间趋势与控制变量的初始值的交乘项，估计结果见表2第（1）列，在加入时间趋势后，金税三期的回归系数仍显著为正，基准回归结果稳健。

考虑城市的政治、经济发展水平存在差异，可能对基准回归结果产生一定影响。为此，我们从样本中删除副省级城市和省会城市，对基准模型（1）重新估计。表2第（2）列结果显示，金税三期对旅游总收入的作用仍显著为正，相应回归结果非常稳健。

考虑到2008年的金融危机、2012年开始逐步实施的“营改增”以及2017–2019年进行的增值税税率简并下调等政策可能对旅游收入产生影响，使得基准估计结果偏差。我们将样本期分别限制在2009-2019年和2005-2016年用以排除金融危机和增值税税率下调的影响。此外，为了排除“营改增”的影响，在基准模型（1）中进一步加入“营改增”政策虚拟变量，此变量定义为当城市开始实施“营改增”改革及之后，变量设定为1，否则为0。结果如表2第（3）-（5）列所示，在剔除外生冲击以及政策干扰后，金税三期影响旅游收入的结论依然成立，增强了实证结果的稳健性。

已有文献表明，运用双向固定效应进行多期 DID估计时，如果违背处理效应同质性假设，会造成估计结果偏误。本文城市实施金税三期政策时点不同，金税三期政策的处理效应在时间维度上存在异质性，运用双向固定效应估计多期 DID 的基准回归结果不稳健。为此，本文采用Callaway等（2021）提出的双重稳健估计法重新估计，相关结果见表2第（6）列。此外，考虑旅游收入存在下限，我们采用 Tobit 左侧截断模型重新估计，相关结果见表2第（7）列。结果表明，在变换模型后，金税三期的回归系数仍显著为正，进一步验证了结果的稳健性。

东部地区面临的外部竞争更激烈，需要提供优质的基础设施、高效的公共服务、良好的市场监管环境，因此东部面临的财政压力更大，地方加强税收征管的意愿更强，本文将样本地区按东部、中部和西部进行分组，分别进行回归。结果如表3（5）（6）（7）所示，东部地区在实施金税三期政策后经济增长更快，而中部和西部地区则未体现这种趋势。

综上所述，地级市现有经济状况和旅游资源是影响税收征管对旅游经济的重要因素，想要更好地发挥税收征管在促进旅游经济的功能，地方政府需要加大力气改善地区经济状况。

五、总结及展望

使用双重差分法，构建模型进行验证，并分析其作用机制、异质性及其空间溢出效应，更加精准的分析了文明城市对旅游经济的影响。通过文明城市对旅游经济的影响因素分析结果，结合文明城市发展进程和旅游经济发展存在的问题，针对文明城市建设和旅游经济的发展前景，给出以下建议：

1.因地制宜发展，赋能旅游经济。持续推进全国文明城市评选表彰活动，更好地发挥文明城市创建活动对地方政府行为的引导作用，努力实现城市文明建设和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双赢局面。

2.完善旅游硬件设施，提升旅游城市软实力。加大基础设施建设的投入，优化城市交通网络，推出旅游专线专车服务，及时完善相关景点的修复及公共设施建设，加强旅游服务行业的管理及监督，推动旅游服务标准化、规范化、合理化，借此提升游客满意度。

3.强化旅游宣传。创新宣传手段，利用新媒体平台，开展多样化的旅游宣传活动，提高城市知名度和美誉度，加强与国内外旅游企业的合作和交流，推出多档次的旅游方案。

参考文献

[1]刘彦秀，孙根紧.全国文明城市评选是否促进了旅游经济高质量发展?——来自准自然实验的经验证据[J].资源开发与市场. 2022,38(09)：1126-1136.

[2]王敏.全国文明城市评选对地区旅游业发展的影响研究——基于281个城市的经验证据[J].湘潭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2023,47(04):98-105.

[3]刘佳,刘贤明,李煜轩.文明城市评选与旅游经济发展:“锦上添花”还是“雪中送炭”？[J].旅游科学. 2022,36(06)：45-70.

[4]王帅龙,孙培蕾.文明城市评选对绿色低碳高质量发展的影响[J].统计与决策. 2023,39(19):82-86.